- 页数:200页
- 开本:32
-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550026537
- 作者:高尔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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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全译本)(精)》是高尔基著名的自传三部曲之一。本书主要描写了阿廖沙(“我”)在喀山时期的活动与成长经历。阿廖沙上大学的愿望未能实现,而喀山的贫民窑与码头则成了他的社会大学。后来,阿廖沙接触了进步组织,思想开始发生转变。喀山4年使他在思想、学识、社会经验方面斗殴了长足的进步。
作者简介
作者:(苏)高尔基 译者:邹侠云
高尔基,张家口作家协会会员,从事文学创作20余载;清华经管学院金融系毕业生,曾担任汇丰银行国际投资银行业务部分析师;现为中信证券股扥有限公司并购业务部副总裁。
目录
正文
序言
《我的大学》是前苏联作家高尔基创作的自传体小说中的最后一部。
作品描写了阿廖沙在喀山时期的活动与成长经历。阿廖沙16岁抱着上大学的愿望来到喀山,但理想无法实现,喀山的贫民窟与码头成了他的社会大学。阿廖沙无处栖身,与他人共用一张床板,在码头、面包房、杂货店到处打工。后来,因接触大、中学生、秘密团体的成员及西伯利亚流放回来的革命者,思想发生变化。阿廖沙阅读革命民主主义和马克思主义著作,直至参加革命活动。在革命者的引导之下,摆脱了自杀的精神危机。
在这部作品中,作者所描写的人物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以外公为代表的自私自利的人,这包括阿廖沙的两个舅舅,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六亲不认,根本没亲情可言;另一类则是以外婆为代表的正直、善良的人,这包括阿廖沙的好朋友“好事儿”,他们都是阿廖沙喜欢的人,是与外公这一类形成鲜明对比的人。这两类人物形象的塑造,将这部作品的故事情节不断向前推进,从而将高尔基想要揭示的黑暗社会现状揭示出来。
高尔基还用自己的笔触反映了当时俄国知识分子的生活和民粹派反抗沙皇统治的活动,展示了这一时期俄国知识分子的思想状况。在高尔基的自传小说中,我们看到青少年时期的高尔基就已经对俄国的丑恶现实十分憎恶,一直努力探索生活的道路。他曾经幻想自己做一个强盗,劫富济贫或者用祈祷上帝的方式来改善人们的生活,但当时他还很年轻,当然这只是天真幼稚的幻想。
在喀山的四年,阿廖沙虽然没能进大学的门,但在这所没有围墙的大学里,他接触到社会各个阶层,尤其是结识了一些民粹派革命者,了解了农民的生活现状,逐步提高了觉悟,懂得了一些革命道理。正如高尔基自己回顾时所说的:“我虽然出生在下诺夫哥罗德,但精神上使我获得生命,却是在喀山。喀山是我最喜欢的一所‘大学’。”
文摘
终于,我去喀山大学学习了,就这么回事儿。
是一个叫尼古拉.叶夫列伊诺夫的中学生,激起了我上大学的念头。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青年,长得也很英俊,一双眼睛像女人般温柔可爱。他那时跟我住在同一幢楼里,因为常见我手里拿着书,便留意起我来,我们就这样相识了。没多久,叶夫列伊诺夫竟总想让我承认这一点:我有“研究科学的特殊才能”。
“你天生就是块搞科学的料。”他说道,潇洒地甩甩他那马鬃般的长发。
那时我什么都还不懂,就算是只家兔,也能服务于科学。可叶夫列伊诺夫成功地使我相信:我这样的青年正是各个大学所需要的。自然而然地米哈伊尔.罗蒙诺索夫的掌故又被搬了出来。叶夫列伊诺夫又说,如果我去了喀山的话,可以住在他家,用秋冬两季学完中学课程,再“随便”把几门考试应付过去(他就是这么说的:“随便”!)。到了大学里,我就可以领到助学金,只要五年时间,我就能成为“学者”了。这一切在他看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那时的叶夫列伊诺夫才十九岁,又有一颗善良的心。
他一考试完就回家了。两周之后,我也跟着上了路。
年迈的外祖母与我送别时,劝告我说:
“你可别再对人乱发火了!你总爱发火,变得又凶,又傲慢!这都是从你外祖父那儿学来的,可你看看你外祖父,成了个什么样子?这苦命的老头子,活了几十年,竟落得变成个傻子。你得记住:上帝不评判人的对错,魔鬼才专爱此道!再见啦,唉……”
几滴无奈的眼泪沿着她松弛的面颊淌了下来,她抹了抹,又说道:
“咱们再也见不着啦!你这不安稳的孩子,要远走高飞啦,而我呢,却时日不多……”
这几年来。我常不在亲爱的外祖母身边,甚至很少见到她。想到此刻就要同她诀別,同这个和我血肉相连、善良体贴的老人诀别,一时也不禁悲从中来。
我站在船尾,一直望着她,她就站在码头边儿上,一手画着十字。一手不住地拿起那条旧披肩的角儿,擦自己的脸和那双总是流露着温柔和慈爱的黑眼睛。
于是。我来到了这座半鞑靼式的城市,住进了一处平房的一间小屋。这所平房孤零零地矗立在一条窄巷尽头的土坡上。房子的一堵墙正对着一片火灾后的荒地,荒地上杂草丛生:一堆砖瓦房舍的废墟,隆起在苦艾、牛蒡、马蓼的杂草丛和接骨木的灌木林里,废墟下面是个大地窖。游荡的野狗就生在那里,也埋葬在那里。我决不会忘记这个大地窖,它是我上过的那些大学中的第一所。
叶夫列伊诺夫的妈妈,仅依赖一点微薄的抚恤金勉强度日,拉扯着两个儿子。刚开始到他家的几天,我就常看见这个面色苍白的小个子寡妇从市场回来,带着无可奈何的忧伤,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橱桌上,琢磨着如何解决眼下的问题:就算拋开自己不算,又怎样用这么一小块肉做出一顿丰盛的美餐,让三个健壮的小伙子吃得满意呢?
她的话很少,灰蒙蒙的双眼流露着一种无奈而温和的坚强,仿佛一匹已经声嘶力竭的母马,明知自己再也无法把车往坡上拉动,却仍然在拼命挣扎。
来到她家第四天的一大旱,我去厨房帮她洗菜,她的孩子们那时都还没起床。她小心翼翼地低声问我:
“您上这儿来想千什么?”
“读书,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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