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物语(精)/当代著名作家美文典藏

导语    十年间逐水而居,乐此不疲地观察、记录着黄河滩上的草木,刘丽丽著的《野草物语(精)/当代著名作家美文典藏》行文中处处透露着乡间岁月的缓慢而温情,在人与自然的对话中,使读者感到放送与宁静。     当一个孩子从田野走来,走过树林,他的脸上会有了一种沉静的光泽,我相信那是草野的馈赠。内容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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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页数:234页
  • 开本:16开 精装
  • 出版社:文化发展
  • ISBN:9787514224641
  • 作者:刘丽丽

导语

    十年间逐水而居,乐此不疲地观察、记录着黄河滩上的草木,刘丽丽著的《野草物语(精)/当代著名作家美文典藏》行文中处处透露着乡间岁月的缓慢而温情,在人与自然的对话中,使读者感到放送与宁静。 
    当一个孩子从田野走来,走过树林,他的脸上会有了一种沉静的光泽,我相信那是草野的馈赠。

内容提要

    《野草物语(精)》以黄河滩的植物为主要的观察和写作对象,作者刘丽丽乐此不疲地坚持了十年。河流两岸,草木也逐水而居。对着一垛草,人会觉得踏实,心里热烘烘的。在人与自然的对话中,草木扮演了不可替代的核心角色。与草木为邻,享受其中的舒适和便利,这不仅源于血脉中流淌的人类祖先生活的、记忆,更是今天现代生活的必须。

作者简介

    刘丽丽,山东人,中学教师。现为山东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人民文学》《散文》《散文选刊》《山东文学》《时代文学》《散文百家》《青年作家》《岁月》《经典美文》《鹿鸣》等刊,有多篇文章入选《中华活页文选》《特别关注》《情感读本》和中学语文阅读题。

目录

第一辑  野有蔓草,零露兮
  萌芽季节来临
  三棱草
  茶棵子
  寻找苘麻
  马齿苋
  白鹭降临之地
  酒盅花
  一枕草香
  遇见野葡萄
  此草有节
  风吹草响
  青花记忆
  蒺藜
  艾草是一首古老的歌谣
  曲曲菜
  蒲草席
  暮色
  芳香的青草车
  芦花
第二辑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窗外的土地
  四季豆
  秧事
  秋来臭菜香
  一墙扁豆向邻家
  麦子的分量
  玉米记
  悠悠桑叶茶
  牵牛花
  采采卷耳
  葛覃
  车前子
  最初的阅读
  棉花
  葵花
  野径
  丝瓜
第三辑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远处走来的人
  树的故事
  榆
  燃烧的原野
  春从柳上归
  樱花开时风满袖
  石榴就是一些话
  杏树
  中庭有槿花
  满阶梧桐月明中
  树熟的柿子
  槐林深处是故乡
后记

后记

    在黄河滩观察和记录草木的日子是幸福的。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那时候,乡间的岁月缓慢而温情。草木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充当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柳条发芽不久,园子里的杏花就开了。这棵杏树本来是雨生在河滩上的,后来父亲帮我把它移栽到了园子里。杏花开了,一树的粉白,在村庄青灰色和褐色的深沉背景下,这一树杏花显得格外明亮。我喜欢凑近它们闻一闻那幽香。尤其是在月夜,看到枝头挑着的那几朵,触摸到它们薄薄的瓣子,心里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惜。
    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去给鸡鸭剜菜。被母亲从睡梦中叫醒,提着竹篮走向田野。喂饱了鸡鸭,我们才能吃饭,饭后下田的下田,上学的上学。傍晚回来先要去给牛割草,喂饱了牛,才轮到人安心吃饭。自然在造就万物的同时,教会了它们各自的生存秩序和法则。
    我们醒在鸟声里。麻雀是家里的常客,燕子按照季节飞去飞来;只要抬头去看,小学校的屋脊上时常发现野鸽子的身影。割麦时节,布谷鸟的叫声拉长了白天,而夜晚,则是虫声和蛙声的天下。九月份的黄河滩时常有大雁经过,粗粝的叫声在暗夜里听得格外清晰。我也常常想起另外的一幕场景:夏日傍晚的野姜棵上,停歇着金龟子。葫芦藤沿着院墙爬到高处,叶底开着柔软的白花。一朵,又一朵,那是落入凡间温柔的星星。
    泥墙外就是广袤的田野。由此向北,密密匝匝的树林遮挡了远望的视线。每个春天,树丛闪现出特有的光泽,似乎听得见新生的血液在脉管中流动。沿着沙土路爬上高高的黄河大堤,看得见大河奔流,沙堤如浪,蜿蜒起伏,我在河边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候和伙伴们嬉闹,追逐,探询,快乐得如同一阵风。
    爱默生说:“一条河流就是一条永久的画廊,每个月它都会推出新作。”在黄河滩行走和记录的日子,我时常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孩子,脱离了日常的、预设的轨道,如同鸟儿回归了山林般亲切。写作永远是一项孤独的事业。当一个孩子从田野走来,走过树林,他的脸上会有了一种沉静的光泽,我相信那是草野的馈赠。一株草,一棵树,靠近并且聆听它们,不仅仅是生存的必须,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滋养和洗礼。它让一个孩子在绵长的生命旅途中,有了安抚自己孤独的武器。
    初稿完成,2017年9月8日于滨州。
    二审,2018年3月28日
    定稿,2018年8月26日

精彩页(或试读片断)

    萌芽季节来临
    草木的萌发绝对是春天带来的最神奇的魔术。在鲁北平原,三月初的树丛和二月底的树丛相比,已经有了一些不易觉察的变化。对于经常深入林地的人来说,这样的变化是不难发现的。脚下的土壤逐渐变得松软,向阳的坡地上野菜开始冒出头来,风吹到脸上也不再尖利了。整个树丛虽然依旧延续着冬季的深灰色调,但是从远处看,树梢处已经可以见到一片朦胧的红色,仿佛温柔有加的眼眸,殷切地关注着这一季的新生。
    空旷的林间偶尔传来几声山雀的鸣叫。河流解冻,天也渐渐暖了,它不必再瑟缩着窝在枝头聆听北风的教训。在春天小声的呼唤里,它是那个从一场大梦中逐渐醒来的歌手,它听懂了春天的言语。于是,伸了一个懒腰,转动一下灵活的颈项,然后它挺起自己的胸脯,像一个乐队领唱那样轻声吐口。在成群的候鸟尚未抵达的时刻,在无数新叶还孕育在襁褓中的时刻,它率先开始了自己的吟唱。音符顽皮地在枝丫间弹跳着,轻快、悦耳、通透,带着美妙的尾音。这样的歌声对于那些从冬日苦苦坚守到现在的生灵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和鼓舞。
    林地附近的河流旁边,我看见一对青年夫妇从车上下来,妻子牵着一个几岁的孩子,丈夫的手里提着一只鱼缸。他们在河边找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将缸中的几尾小鱼倾倒进了水中。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放生仪式。小男孩看起来也就是两三岁,还不会对着一汪碧水表达兴奋之情,对自由,对恩情的领悟需要等到他再长大一些。但在一个早春的日子里,他曾跟随父母来到河边,做一件于人于己都愉悦的事情,相信这件事会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像,如同一个梦,在将来漫长的人生旅途中逐渐清晰。
    我在树林间漫步,心情舒畅。说到“梦”,我的脑海里不禁盘旋起美国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句子:
    要造就一片草原
    只需要一株苜蓿,
    一只蜂一株苜蓿,一只蜂
    再加上白日梦
    要是蜜蜂少
    光靠梦也行
    文字与想象力足以创造一首诗,正如苜蓿、蜂与梦可以创造一片草原一样。狄金森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拒绝一切社交活动,在家务劳动之余埋头写诗。她化繁为简,内心的领地却开始无限延展。如同一只山雀,在属于自己的林间为人们唱出优美的曲子,她写爱的萌动,爱的燃烧,爱的丧失,她写自然,写家园,她爱生活和生命,她也写死亡和失去。埋头写诗三十年,留下1800多首诗,公开发表的却只有七首。她深锁在盒子里的大量创作诗篇是她留给世人的最大礼物。在狄金森的笔下,大自然真切,细微,深沉。尤其这一首《草原》,每当想起它,灰蒙蒙的天空就仿佛出现了彩虹,让人看到人生的无限可能。
    月初的几天温度比较高,温度最高的一天,达到摄氏二十几度。这样的温暖持续了一周左右。在林地边缘,在向阳的坡地上,一种野菜悄悄冒出绿色的茎叶。它的叶子青绿色,呈现披针型,在顶端攒聚起小米粒般的骨朵,开白色小花。细微的白色小花,成为照耀林地最初的星星。我曾经连续几年观察过它,发现在早春的植物中,它属于较早开花的类型;到四月份,抽出薹子,种子迅速老去,因此初步判断这是一种蒿类植物。这种野菜的样子类似砂引草,但不像砂引草那般有香气。关于它的名字,我曾经专门请教过附近的农夫,但他们都没有准确的答案。在他们眼里,这种野菜不能吃,也不祸害庄稼,算是比较低调的一类。至于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有一个农夫说“不认识”,有一个说叫“苦菜子”。再追问他,这种“苦菜”和开黄色小花的苦菜有什么区别时,他就说不上来了。在河流附近的聊天,不能因为一种不认识的植物而打断,所以后来我们就转换了话题。
    一年又一年过去,我们依然叫不出许多植物的名字,但并不妨碍我们和它们随遇而安地共同生活了很多年。
    林地之外,所见最多的就是荷锄的农夫。平畴沃野,麦苗逐渐返青,农夫们忙着浇地,忙着给麦苗松土。他们负责照顾整块田地,而肩膀上的锄头只给某一棵庄稼松土。它照顾的是它近旁的一棵庄稼或者一棵苗木。清晨,一个农夫扛着锄头走向田野,锄头与他同在,起到辅佐和监察的作用;庄稼只需要茁壮成长就可以。一把锋利的锄头,既温柔又严厉,这是金属的两副面孔,与贫瘠、怠惰的双重黑暗相对。通过锄头,人的力量传递给了大地。一种存在是为了自我更新而释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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