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诗文述略(精)/大家小书

导语    《古典诗文述略(精)》收入了作者吴小如历年来发表的有关古典诗歌的评论。1984年初版,1991年在原版的基础上进行增订,作为作者治古典诗文历程的印记。书后附有作者对自己学术研究的小结性文章,也与当时文坛热门话题相关,作为作者大半生学术生涯的简单写照一并收入,供读者参考。内容提要    中国的一切文化艺术,无

30.00原价¥34.00元
库存 10000
  • 页数:212页
  • 开本:32开 精装
  • 出版社:北京
  • ISBN:9787200120868
  • 作者:吴小如

导语

    《古典诗文述略(精)》收入了作者吴小如历年来发表的有关古典诗歌的评论。1984年初版,1991年在原版的基础上进行增订,作为作者治古典诗文历程的印记。书后附有作者对自己学术研究的小结性文章,也与当时文坛热门话题相关,作为作者大半生学术生涯的简单写照一并收入,供读者参考。

内容提要

    中国的一切文化艺术,无不渗透了诗的特点;“多面统一的大家”吴小如先生用此一书理清古典诗文的流变,助你在诗的国度读诗赏文。
    吴小如编写的《古典诗文述略(精)》是一本古典诗文普及读物,分为古诗述略、唐诗述略、古典散文述略等部分。

媒体推荐

    读古典文学作品,吴先生主张通训诂,明典故,察背景,考身世,揆情度理。这些对一般读者来说,似乎有些高,但是要真的弄懂诗文的意思,又是绕不过去的。吴小如先生的这本《古典诗文述略》可以为读者起一个向导的作用。
    ——赵娜

作者简介

    吴小如(1922—2014),原名吴同宝,曾用笔名少若,历史学家,北京大学教授。吴小如先后就读于燕京大学、清华大学,受业于朱经畲、朱自清、沈从文、废名、游国恩、周祖谟、林庚等著名学者,是俞平伯先生的入室弟子。吴小如在中国文学史、古文献学、俗文学、戏曲学、书法艺术等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被认为是“多面统一的大家”。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并著有《古典诗文述略》《京剧老生流派综说》《古文精读举隅》《台下人语》《今昔文存》《读书拊掌录》《心影萍踪》《莎斋笔记》《常谈一束》《霞绮随笔》及《当代学者自选文库·吴小如卷》等,译有《巴尔扎克传》。

目录

古诗述略
唐诗述略
古典散文述略
附编
说“赋”
宋诗导论
《历代小品大观》序言
后记
重版后记

前言

    袁行霈
    “大家小书”,是一个很俏皮的名称。此所谓“大家”,包括两方面的含义:一、书的作者是大家;二、书是写给大家看的,是大家的读物。所谓“小书”者,只是就其篇幅而言,篇幅显得小一些罢了。若论学术性则不但不轻,有些倒是相当重。其实,篇幅大小也是相对的,一部书十万字,在今天的印刷条件下,似乎算小书,若在老子、孔子的时代,又何尝就小呢?
    编辑这套丛书,有一个用意就是节省读者的时间,让读者在较短的时间内获得较多的知识。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要学的东西太多了。补习,遂成为经常的需要。如果不善于补习,东抓一把,西抓一把,今天补这,明天补那,效果未必很好。如果把读书当成吃补药,还会失去读书时应有的那份从容和快乐。这套丛书每本的篇幅都小,读者即使细细地阅读慢慢地体味,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可以充分享受读书的乐趣。如果把它们当成补药来吃也行,剂量小,吃起来方便,消化起来也容易。
    我们还有一个用意,就是想做一点文化积累的工作。把那些经过时间考验的、读者认同的著作,搜集到一起印刷出版,使之不至于泯没。有些书曾经畅销一时,但现在已经不容易得到;有些书当时或许没有引起很多人注意,但时间证明它们价值不菲。这两类书都需要挖掘出来,让它们重现光芒。科技类的图书偏重实用,一过时就不会有太多读者了,除了研究科技史的人还要用到之外。人文科学则不然,有许多书是常读常新的。然而,这套丛书也不都是旧书的重版,我们也想请一些著名的学者新写一些学术性和普及性兼备的小书,以满足读者日益增长的需求。
    “大家小书”的开本不大,读者可以揣进衣兜里,随时随地掏出来读上几页。在路边等人的时候,在排队买戏票的时候,在车上、在公园里,都可以读。这样的读者多了,会为社会增添一些文化的色彩和学习的气氛,岂不是一件好事吗?
    “大家小书”出版在即,出版社同志命我撰序说明原委。既然这套丛书标示书之小,序言当然也应以短小为宜。该说的都说了,就此搁笔吧。

后记

    《古典诗文述略》作为一本古典诗文普及读物,曾于1984年、1985年在山西人民出版社印过两次。最近山西教育出版社准备重版此书,问我是否能把唐代以后(自宋至清)的诗歌词曲的概述补足,使它成为一本较完整的读物。说来惭愧,自1985年以来,由于老妻久病,而且病情复杂,有增无减;我自己从1988年以来体力也日益就衰,动辄发烧卧床,医嘱全休。尽管我常年放弃了午休,并在两场病之间仍挣扎着做一些工作,可是时间精力毕竟不允许我系统地、有条不紊地完成一项从头到尾的工作。预定要写的《两宋诗词论稿》迄今仅写成两三篇文章,只好厚着脸皮向出版社提出毁约。因此,这本小册子也只能照原纸型付印,不但对不起出版社的殷勤嘱托,更对不住广大读者的深切期望。不过自己并不甘心就此罢休,只要天假以年,我仍旧想把宋元明清诗歌词曲的概述文章写出来,不让这本小书永远成为“半壁江山”。
    为了弥补这本小书的缺陷,乃与责编同志协商,在原有的三篇文章后面增加了“附编”,补入三篇有关的文章,供读者参考。第一篇《说“赋”》,可以作为前面谈古诗一篇中有关辞赋一节的补充;第二篇《宋诗导论》,算是唐诗以后的第一个续篇,读者可以通过这篇概述性文章了解我对宋诗以及对元明清诗的粗略看法;第三篇是一篇序文,内容谈的是从古到今的小品文发展概貌,权且作为前面谈散文一篇的旁支吧。总之,这三篇文章基本上仍属于古典诗文述略的范畴,只是体例和角度同前面三篇有些异样,我想,它们如对读者还有些用处,这些细枝末节是会得到读者谅解的。
    另外,我还有个想法。这本小书的未完成部分固然应该由我本人把它续完,但读者却不妨别觅他人著作来阅读,依然可以得到一个较完整的概貌。如台湾学生书局1990年出版的《南宋诗人论》(作者胡明,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研所副研究员),山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出版的《北宋词坛》(作者陶尔夫,现任黑龙江大学中文系教授),和即将在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清代诗歌史》(作者朱则杰,现任浙江大学中文系副教授)等,我有的读过全书,有的读过原稿,认为他们写得都很好,即使将来我自己写这本小册子的续篇,也要参考并学习他们的著作。他们是中、青年学者,近些年来一直孜孜不倦在学术园地里耕耘着,比起我这日就衰朽的老人有着更多的干劲和新鲜的见解。我没有理由不吸收他们的学术成果。因此才特地向读者们衷心推荐。
    1991年2月写于北大中关园寓庐

精彩页(或试读片断)

    我想,在文艺作品发生的次序中,恐怕是诗歌在先,小说在后的。……因劳动时,一面工作,一面唱歌,可以忘却劳苦,所以从单纯的呼叫发展开去,直到发挥自己的心意和感情,并偕有自然的韵调;……所以诗歌是韵文,从劳动时发生的;……(《鲁迅全集》卷八附录)后来,鲁迅先生在《门外文谈》里把这个道理进一步做了形象化的说明,这就是经常被文学史家引用的关于“杭育杭育派”的一段话:
    我们的祖先的原始人,原是连话也不会说的,为了共同劳作,必需发表意见,才渐渐的练出复杂的声音来,假如那时大家抬木头,都觉得吃力了,却想不到发表,其中有一个叫道“杭育杭育”,那么,这就是创作;大家也要佩服,应用的,这就等于出版;倘若用什么记号留存了下来,这就是文学;他当然就是作家,也是文学家,是“杭育杭育派”。(《鲁迅全集》卷六《且介亭杂文》)
    鲁迅的话是根据《淮南子·道应训》里锐的“今夫举大木者,前呼‘邪许’,后亦应之,此举重劝力之歌也”的一段记载而加以引申发挥,并且做了历史唯物主义的说明,因此它是可信的。“杭育”和“邪许”虽是“单纯的呼叫”,但其中已包含着人类“孕而未化”的诗歌语言。②随着人类的进化,这种“单纯的呼叫”逐渐有了表达自己心意和感情的内容。随后产生了发音清晰而意义却十分简单的语言,这种语言在劳动号子中最初只是从属部分。后来,由于思维能力和语言在劳动实践中日益发展,加到劳动号子中的语言成分内容日益丰富,因而它所表达的人们的心意和感情也就日益复杂起来。这时,有思想内容的语言部分终于上升为诗歌的主体,而原来的“单纯的呼叫”反而退居为诗歌的从属部分了。但是这种表示声音的从属部分,随着时代进化而经过多次演变,尽管是“单纯的呼叫”,却还在诗中保持着一定的地位。先秦古诗中有不少带有专用于诗歌的语气词(如“兮”“猗”“些”“只”等)的诗句,这些诗句读起来都带有强烈的原始歌谣的气息,正是这种原始的“单纯的呼叫”的遗迹。
    尽管诗歌的产生早于散文、小说,但古代流传下来的最早的文字材料,如卜辞和金文,其中却没有诗歌的记录。这大约由于诗歌是口头创作,只借助于语言而本不依赖文字,而龟甲和铜器上的文字又各有专用,原不是记载诗歌资料的工具。至于受生产力的限制,当时文字刻写艰难,自然也是使诗歌不易流传下来的原因之一。因此,在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以前的远古诗歌,传世的为数极少。有些显而易见是后世依托伪造的(如汉魏古书中有些相传为尧舜时代的诗歌,如《击壤歌》《卿云歌》《南风歌》等,都出于伪造,不足信)。只有《周易》《礼记》《吴越春秋》等极少的几部书中保存了点滴材料。如东汉赵晔编著的《吴越春秋》中记录了一首《弹歌》,还勉强可以说比较真实地反映了原始社会的生活。
    断竹,续竹。
    飞土,遂肉。这首歌相传是黄帝时代的作品,用单纯朴素的两字一拍的简短语言,写出了原始人类用最简单的武器——弹弓——进行射猎的过程,显然是渔猎时代生活的反映。另外,在《周易》中也保存了少量的比较原始的民歌,如《归妹》上六的一首:这是写男女两人在进行剪羊毛的劳动,女的端着竹筐承接着仿佛没有重量的羊毛,男的正拿着剪刀从羊身上轻快地剪过,看去像是宰羊,却丝毫没有损伤羊的皮肉。寥寥数语,不仅勾画出了古代劳动者的形象,而且构思很巧,有相当的艺术性。《周易》是殷周时代卜筮的底本,这首短诗最迟也是殷代的作品。
    在《礼记·曲礼》里还有一段记载:“邻有丧,春不相。里有殡,不巷歌。适墓不歌,哭日不歌。”据旧注,“相”是‘‘送杵声”,又说:  “相,谓以音声相劝。”《曲礼》把“相”和“歌”相提并论,可见“相”也是一种“劝力之歌”,但内容可能比扛木头时的号子要复杂一些。《汉书。艺文志》有《成相杂辞》十一篇,已失传。但《苟子》书中还保留着一篇《成相》,是以三、三、七、四、七言旬式写成的组歌,大约就是苟况本人根据民间舂米歌的形式进行摹制的诗歌作品。那么最早的“相”可能也是有歌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