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戏新谈(精)/大家小书

导语    “大家小书”,是一个很俏皮的名称。编者编辑这套丛书,有一个用意就是节省读者的时间,让读者在较短的时间内获得较多的知识。     “大家小书”的开本不大,读者可以揣进衣兜里,随时随地掏出来读上几页。在路边等人的时候,在排队买戏票的时候,在车上、在公园里,都可以读。这样的读者多了,会为社会增添一些文化

32.00原价¥36.00元
库存 10000
  • 页数:256页
  • 开本:32开 精装
  • 出版社:北京
  • ISBN:9787200120189
  • 作者:黄裳

导语

    “大家小书”,是一个很俏皮的名称。编者编辑这套丛书,有一个用意就是节省读者的时间,让读者在较短的时间内获得较多的知识。 
    “大家小书”的开本不大,读者可以揣进衣兜里,随时随地掏出来读上几页。在路边等人的时候,在排队买戏票的时候,在车上、在公园里,都可以读。这样的读者多了,会为社会增添一些文化的色彩和学习的气氛,岂不是一件好事吗? 
    黄裳著的《旧戏新谈(精)》是大家小书系列丛书之一。

内容提要

    黄裳的《旧戏新谈(精)》称得上是一本“大师小书”,《旧戏新谈》是他一九四七年到一九四八年间在《文汇报》副刊写的关于戏剧的杂谈的结集。这辑文字笔调轻松诙谐,因此读来不仅通俗易懂,而且还能窥当时社会一斑。在书中,黄裳信笔由之,论戏、论人、论史、论证,每有种种不同的新见。 读者无须苟同,亦无须苟异,尤其是月旦人物之笔,求同存异可也。

媒体推荐

    (黄裳)他不是那种只知道枯坐故纸堆的书呆子,相反,其性情则颇像一个浪漫才子,精神里充溢着人们在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中可以领略到的那一种文人风流。
    ——陈子善

作者简介

    黄裳(1919—2012),原名容鼎昌,笔名黄裳、勉仲、赵会仪。当代散文家、高级记者。1919年生于河北井陉,原籍山东益都北城。曾在南开中学和交通大学就读。1944年被征调往中国昆明、桂林、贵阳,印度等地任美军译员。后任《文汇报》记者、编辑。有著作《旧戏新谈》《妆台杂记》《过去的足迹》《珠还记幸》《榆下说书》《来燕榭读书记》《来燕榭书跋》《笔祸史谈丛》等行世。

目录

徐序
吴序
——关于黄裳先生
章序
第一辑
评剧家
“评剧家”之二
京白
叫好
“十万春花如梦里”
关于川剧
关于违碍戏
《水浒》戏文与女人
第二辑
《法门寺》
关于刘瑾
《打渔杀家》
《连环套》
《盗御马》
小生三类
《安天会》
《新安天会》
《春闺梦》
《青石山》
《朱痕记》
《四进士》
《美人计》
《回荆州》
《截江夺斗》
《祭江》
《西施》
《战宛城》
《骂殿》
关于《纺绵花》
《长坂坡》
《蝴蝶梦》
《金钱豹》
《一捧雪》
《灞桥挑袍》
《空城计》
《洗浮山》《霸王庄》《茂州庙》《拿谢虎》
第三辑
《打樱桃》
《得意缘》
《雌雄镖》
《小放牛》
《花田错》
《嫁妹》
《戏凤》
《夜奔》
《别姬》
第四辑
饯梅兰芳
念小翠花
捧萧长华
怀侯喜瑞
谈郝寿臣
第五辑
论马谡
论蒋干
汤裱褙
再谈教师爷
诸葛亮与鲁肃
大白脸
小白脸
唐跋
后记
雨天杂写
补辑

前言

    “大家小书”,是一个很俏皮的名称。此所谓“大家”,包括两方面的含义:一、书的作者是大家;二、书是写给大家看的,是大家的读物。所谓“小书”者,只是就其篇幅而言,篇幅显得小一些罢了。若论学术性则不但不轻,有些倒是相当重。其实,篇幅大小也是相对的,一部书十万字,在今天的印刷条件下,似乎算小书,若在老子、孔子的时代,又何尝就小呢?
    编辑这套丛书,有一个用意就是节省读者的时间,让读者在较短的时间内获得较多的知识。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要学的东西太多了。补习,遂成为经常的需要。如果不善于补习,东抓一把,西抓一把,今天补这,明天补那,效果未必很好。如果把读书当成吃补药,还会失去读书时应有的那份从容和快乐。这套丛书每本的篇幅都小,读者即使细细地阅读慢慢地体味,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可以充分享受读书的乐趣。如果把它们当成补药来吃也行,剂量小,吃起来方便,消化起来也容易。
    我们还有一个用意,就是想做一点文化积累的工作。把那些经过时间考验的、读者认同的著作,搜集到一起印刷出版,使之不至于泯没。有些书曾经畅销一时,但现在已经不容易得到;有些书当时或许没有引起很多人注意,但时间证明它们价值不菲。这两类书都需要挖掘出来,让它们重现光芒。科技类的图书偏重实用,一过时就不会有太多读者了,除了研究科技史的人还要用到之外。人文科学则不然,有许多书是常读常新的。然而,这套丛书也不都是旧书的重版,我们也想请一些著名的学者新写一些学术性和普及性兼备的小书,以满足读者日益增长的需求。
    “大家小书”的开本不大,读者可以揣进衣兜里,随时随地掏出来读上几页。在路边等人的时候,在排队买戏票的时候,在车上、在公园里,都可以读。这样的读者多了,会为社会增添一些文化的色彩和学习的气氛,岂不是一件好事吗?
    “大家小书”出版在即,出版社同志命我撰序说明原委。既然这套丛书标示书之小,序言当然也应以短小为宜。该说的都说了,就此搁笔吧。

后记

    去年《文汇报·浮世绘》副刊的编者,想在副刊上经常有这么一点谈京戏的文章,约人撰写,可是没有适当的人,后来就跟我商量。我觉得这很为难,因为我虽然很喜欢听戏,然而对于戏却是不懂的。哪里有资格每天一段地经常发表议论呢。说来可笑,我现在连什么是倒板、摇板……都弄不清楚。虽然也曾经读过齐如山先生的“上下场”之类的“剧学丛书”,然而也还是不能够安心记忆,我只觉得我的兴趣是在看与听,而且有时候对一件事不太内行也未始不是一件好事情。否则照一般老辈评剧家说来,现在的这一些角儿都是“离经叛道”的家伙,那么哪里还有什么戏好听呢?
    在答应写以前,我自己就先决定了几点原则:第一,因为我不懂戏,所以尽量避免谈得深入,以免出了笑话,贻笑大方;第二,为了有一点现实意义,不只是捧角喝彩、赏色评腔,也因为可以写得活泼一点,不至于太单调,我的文章有时候是谈到戏外面去了的。
    这样,我写了约莫有五六十篇小文。
    我的文章写得很自由,因为《浮世绘》是娱乐版,不宜太板紧了面孔。一开头就说自己听歌三十余年,其实这当然是不确的。也就因为如此,有很多地方是信手写来,只代表自己当时的一时的感想,如果有不确实或者有被疑惑是在讽刺谁的所在,务希原谅,不必作准。如果一定要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就在说我”,那也没有什么办法,删改费事太多,所以也就索性一仍其旧了。
    现在有机会出一本小书,于是就略加删定,编成了这一册。计删去五篇,添写两篇,重写一篇,一篇不发表,现存五十六篇,分为五辑。
    第一辑里所收大抵是泛论,也多少说明了一点我对京戏的看法,因为时间匆促,没有系统,所以这里所说的也不过是零碎不完全的意见。
    第二辑中所收大抵是“正宗”的谈戏的东西,计共谈及戏二十四出。这也并没有什么系统,想到哪一出就谈哪一出,这一部分似乎还可以和书名相合。
    第三辑所收谈戏小文九篇,这大抵是我所喜欢的几出戏。尤其是前面的几出小喜剧,是为我所深深欢喜的。
    第四辑谈到了几位伶工。本来我很讨厌捧角儿文字,尤其是捧坤角儿,因为那往往是会集肉麻之大成的。然而我却也喜读不肉麻的记伶工身世的文章。只可惜这不多,买到了张次溪所编的《燕都梨园史料丛刊》皇皇数十册,翻看一遍,真难找出一二不肉麻的篇什。我这里所写以现仍存世的伶工为限,谭叫天、龚云甫,我是不谈的。伶官传在旧日史料中也是一个部门,并没有什么比不上王公大臣的地方,只可惜我是在瞎谈,并不足以供史家的采择、学人的利用。像潘光旦先生就写过一本《清代伶人血缘的研究》的书,可惜这书久已绝版,想买也买不到了。那正是我所十分向往的文章。 第五辑所收几乎已非谈戏而是杂文了,不过好像看来还是在谈戏而已。虽然,这里面却很有我自己喜欢的地方。剑拔弩张,像煞有介事。“忽发狂言惊四座”,这种快乐我是直至现在还可以记忆起来的。 因为这本小书本身的寒伧,所以请几位师友给写序题属,对于他们的殷勤的盛意,我一并在此致谢。 1948年3月编校后记

精彩页(或试读片断)

    《水浒》戏文与女人
    京戏之由《水浒》或《三国》、《说岳》等小说改编者颇不少,《三国》戏是另一路,岳老爷的戏也多少相类。只有由《水浒》改编的戏中特别地多一些女人的场面,如武松所杀的潘金莲,石秀所杀的潘巧云,宋江所杀的阎婆惜,大名府中的卢俊义的太太贾氏,秦淮河中的妓女李香兰也都是给杀掉完事的。这让我觉得很有点特别。
    普通读《水浒传》,看《水浒》戏,好像已经造成了一种印象,只要看花和尚倒拔垂杨柳,武松醉打蒋门神,就十分满意,对英雄们致其崇敬之意了。可是总忽略了一件事实。我最近才忽然想起,梁山泊上的英雄大部分都是有些变态的人物,他们对女人都少好感,简直是讨厌透了,于是动不动就杀掉算数。
    宋江还算正常,在家小之外还养了一个外宅,他的杀阎惜姣,如《坐楼杀惜》所描写,也很近乎情理,那原是逼不得已才犯下了杀人罪的。然而其余的人则不然了。他们只是“英雄”,好像都是阉割了的“英雄”,大块分金银,大碗吃酒肉,至于女人,则没有兴趣。梁山泊上似乎从不曾有过什么好的出色的女人,是颇可遗憾的事。
    李逵的凶顽不必说了。闹江州时,在浔阳楼上吃酒,看见那个千娇百媚的卖唱的,不问青红皂白,一下就捏碎了她的冠儿。我总觉得这很奇怪。世界上容或有不好色的“好人”,然而又何至于一下就将女人打倒呢?
    《大翠屏山》中石秀之于潘巧云,《挑帘裁衣》中武松之于潘金莲,似乎都带了天生的厌恶,我直觉地感到并非是因为他们的道德观如何浓厚,厌弃“嫂嫂”的引诱,才杀却这不要脸的娘儿们的,那简直是没有兴趣,而且是带了浓厚的反感,什么东西一沾到女人,即使他们感到非常的污秽,所以潘金莲或潘巧云一去拍一下武松或石秀的肩头,他们即怒目回头,将袖子向下一甩,简直是想将“传染”了来的那些“污秽”一下甩干净。如果老实的观众以为这是在说明“男女授受不亲”,那不免是太忠厚一点了,那是在表示一种避之如“毒蛇猛兽”的态度,只有在中古的欧洲的历史中才可以看到这样的人物吧。
    武松在血溅鸳鸯楼中,怒杀蒋门神、张都监都可以理解。
    可是那几个丫环……一家良贱若干口,一刀一个也都给杀掉,这就未免有些特别了。反正在《水浒传》中杀人是不算一回事的,其写杀人正如描写吃饭一样地正常。李逵在劫法场时,抡起板斧,只拣人多的地方斫去,其原因是可以杀个痛快。这不能不使人有变态之感。
    《水浒》中的女将也有几个,但是她们大抵是女英雄或母大虫,而不是女人了。孙二娘在卖人肉包子,自己下人肉作坊;一丈青与王矮虎的因缘也似乎只是滑稽的对比而不是在描写“罗曼史”。总而言之,她们虽是女人,却并无女人气,因此我觉得《水浒》是变态心理人物的大集合,在这里找不出正常的男女关系来。
    如果看看全部的好汉名单,其对女人表示过一点留恋与兴趣的,还不能不举出那个小霸王周通来。他倒还真有一点讲恋爱的作风,“帽儿光光,好个新郎”,虽然所用的手段稍有不同,然而一见钟情,约期纳采,盛服就亲,这些都还很正常可喜。结果不幸却遇上了花和尚,桃花村中打得他落花流水,成了一个滑稽人物。
    如果《水浒》是出于施耐庵之手,则施耐庵本人一定是一个天生的憎恶女人者。不幸《水浒》并非出于一个人的手笔,而是若干年来的最有势力的社会通俗文学,也就是真正代表了中国社会上的一种观念。而这种观念对女人又是那么不客气,简直不看作人,这跟社会上的纳妾狎妓……正是一种观念一种作风,并非截然两事的。